作者:陈洁茹
泱泱中华国,上下五千年。
中华文化博大精湛,作为其分支之一,会计文化亦源远流长。
“会计”一词,溯其久矣。
据载,我国自周代就有了专设的会计官职,掌管赋税收入、钱银支出等财政事情,每月零星为“计”,一年汇总为“会”,合之即为“会计”。
窃以为,会计之意,精妙于算计。此算计,并非害人之心,而意指盘算盘算。柴米油盐酱醋茶,细小至黎民生涯,社稷家国天下,高峻如民族事业,皆需运筹帷幄,仔细推敲。一着不慎,满盘皆输。
封建社会中,充当会计之职的是“钱谷师爷”,时为官府幕僚,此为会计之微缩于个体之上。既为幕宾,必得听命于为官者。已往为官,“三年清知府,十万马蹄银”。一位“钱谷师爷”在留给后人的书信中这样写道:“分作孽之余金,而欲为自家悠久之计,此天理所不容”。即是告诉后人,他因家境拮据,为生活之故,听命于他人而分得财物。
沾恩于他人,这位师爷自然是战战兢兢,一个钱打二十四个结,充实施展“会计”之职能也,只是所作所为亦步亦趋,难成大器之才。
然时过境迁,现在的会计从业职员已自由许多,已非封建社会的“钱谷师爷”能比肩。然身为会计从业之人,自入门,为师便申饬众人,戒骄戒躁,需于细节处下功夫。于是,我总心细如发,兢兢业业,然则失顾大局之重。
运筹全局和细节推敲,这两者在我脑海中竟盘旋成为对立面。职业习惯总是让我偏向于细枝小节,但大局观又常命我忽略细节、纲举目张,使我终日狭隘不安、无法自处。
始读苏辙之《六国论》。“乃贪战场尺寸之利,背盟败约,以自相屠灭,秦兵未出,而天下诸侯已自困矣”。观时势,韩、魏居于秦与诸侯之间。倘若诸侯伸于韩魏援手,秦越界侵占之际,必使之两面受击,如芒在背,举力击之,韩魏诸侯皆可安矣。“盖未尝不咎其其时之士,虑患之疏,而见利之浅,且不知天下之势也。”惋惜齐、楚、燕、赵皆乏盘算算计之才,无恒久韬晦之心,重于细节,亡于全局。将韩魏拱手于秦之后,各诸侯也最终所有覆灭于秦兵之下,这即是只贪一时之利,却失恒久之安。
再观近现代历史。抗日战争前夕,国民党推行“攘外必先安内”之政,东三省一夜沦为伪满洲国。殊不知,自己乃为美日钻营利益的一颗棋子。领土遭他人蚕食之际,却苟安一隅,无久远谋划算计之心,则必亡矣。
若无抗战仁人志士奔走相告,凝我中华之大义,钻营民族长治久安之策,哪有新中国建立之日?天下兴亡,匹夫有责。上至国家安危,下至寻常黎民,若只是一味算计自己一时之利,国家生死之际,何来勇士之徒?家国,匹夫,都需会计之才,方能谋得久远生长。
名顿开,会计,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乃为久远计划,盘算盘算,审慎待之,事后反思之意。
比照前人之鉴,提防应变,方觅得久远之计。
于国,于家,于己,同理。
会计之于国家,乃是文化的博大与传承;会计之于匹夫,即是人生的探索与追求;会计之于家庭或社会组织,当是制度完善与价值观指导的并驾齐驱,偏废其一者不行也。
试问作为当今主要社会组织之一,银行业的运行,何不需会计经世之才?古语云:“宰相者,须经纬天下,通晓古今之识,盘算周全之智,运筹会计之力,方能纵横捭阖。”又如培根,读史使人明智,读诗使人灵秀,数学使人周密,科学使人深刻,伦理学使人庄重,逻辑修辞使人善辩。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也。
一起走来,风雨兼程。从1984年中国工商银行建立,到2005年损失类资产乐成剥离,再到2006年股改乐成,A+H股同时上市,每一次都历经破茧重生,宛如凤凰涅槃。在取得绚烂的革新结果后,怎样获得长足生长,是摆在我们工行人眼前的主要课题。十年树木,百年树人。长足的生长,源自于焦点竞争力,而焦点竞争力的增强则需凝聚宰相经纬之才。
经纬之才不仅需要企业情况的滋养,更离不开企业文化价值观的指导。“鸟在笼中,关羽不能张飞;人在世上,八戒还需悟空”。若工行求觅宰相经世之才,除了培植以扎实的会计知识,领导以熟稔的操作技术,磨炼以富厚的实践,塑形以繁复的会计制度理论,让其明确“无规则不成周遭”,更须引入中外文化之经典,使之汲历史英华,从而领悟人生智慧,云云,工行文化所指导的人生才气够完满圆润。仿若常读“竹杖芒鞋轻胜马,谁怕,一蓑烟雨任一生”,“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”,必能渐心境坦荡,胸襟亦旷达飘逸。
海纳百川,有容乃大。文化集大成者必有非凡之士。正如工行一直以来所提倡的“工于至诚,行以致远”。在此价值观的引领下,工行还当整合政治、经济、地理、时间、人文等种种资源,一个钱打二十四个结,漫漫长路,求索久远生长之计。
风雨多经志弥坚,关山初度路犹长。怎样在事中游然,在世间行走,滋润于工行的企业文化之外,我们每一小我私家还需向自己的心田深处征采,征采一个稳定的信心,只待风雨事后,铅华洗净,濯然自力,如莲花般,清简妖冶,佛性盎然,圆润完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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